故事女友得肾炎要换肾,唯一适合的备选者,

2023/1/12 来源:不详

朝朝以为醉酒的唐望舒今天大约不会到店里来了。结果他不仅来了,而且来得还比朝朝早。朝朝把保时捷的钥匙摔到他面前,一想到他在追求苏扬,她对着他就摆不出好脸色来。

她不是说他对从前念念不忘就不可以追求女孩子,他有权利将过去埋在心底然后开始新生活。可他为什么偏偏要追求苏扬?他明明知道薛愿是她的前男友,薛愿抛弃了她转而投入了苏扬的怀抱。他唐望舒,作为她的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是一起开店的盟友,这是赤裸裸打她的脸。

他证明了苏扬就是讨人喜欢就是比她受欢迎就是比她好!

唐望舒默默把钥匙收起来,面无表情问,“你在生气吗?”

朝朝哼了一声,坐到电脑前面。

难得有脾气的唐望舒肯跟过来,但依旧面无表情,眼睛看着旁边,“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我喝多了,如果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在这里跟你道歉。”

他以为他是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她生气了。

朝朝深深吸了一口气,“昨天送你回家的时候,我遇到薛愿了,他告诉我,你和苏扬住在同一个小区,你在追求苏扬。”

唐望舒说,“嗯。”

朝朝,“……”

他说嗯!他居然就嗯了一声!

虽然不至于向她交待什么,但至少要解释两句吧!如果他说“我是真心喜欢苏扬,她怎么怎么滴”,说不定她还能意思意思理解他。

结果他嗯完就没下文了,朝朝很是抑郁。

好在这个时候有客人上门,马上有钱赚的喜悦暂时冲淡了云朝朝内心的愤懑。

她迅速调整面部表情,甜甜一笑,“欢迎光临。”

“大师,我俩打算下月结婚,请您给看看,她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因为我是做煤矿生意的,手里头有些钱,我那些亲戚朋友就担心她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我自然是放心她的,就是到您这里走个过场,让其他人也少操点心。”

男人叫葛益智,操一口河南话,体形很壮观,有点憨憨的,一双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说话的时候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朝朝脸上。

葛益智对朝朝这种新型鉴定师很是推崇,一口一个尊称,所以朝朝对他的印象也不错,即使他又胖又丑还有点粗鲁。

咱不以貌取人。

葛益智的未婚妻叫栀子,身材妙曼,容貌秀丽,温温柔柔地冲着朝朝微笑。朝朝清咳一声,虽然她对葛益智印象不错,但看见栀子仍然有一种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她请栀子进到隔壁催眠室。

葛益智有点紧张,不住朝里头张望。唐望舒给他倒了一杯水,“葛先生,你坐在这里,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

果然很快。

葛益智听到云大师问,“栀子,你觉得葛益智这个人怎么样?”

栀子回答,“你别看他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其实他这个人很实在,心地好,也细心,平日里很照顾我。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那你是因为真心爱他才嫁给他的吗?”

里头沉默了一会儿,葛益智听到一声悠悠的叹息。栀子哽咽着说,“他是好人,可我不是因为爱他才嫁给他。医院里,需要巨额医药费才能活命,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保证嫁给他以后,纵使不爱他也一心一意对他……”

葛益智捧着水杯,心中五味杂陈。

片刻之后,栀子从里头出来,好奇地问,“鉴定完了?怎么鉴定的?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会儿。”

葛益智回过神,跳起来抢过话头,“鉴定结束了,你是真心爱我的,栀子,我真高兴。”

栀子愣了一愣,没有说话,只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栀子,你先去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葛益智把栀子支出去,闪亮的眸子随即暗淡下来。

他对朝朝说,“云大师,其实我医院里的那个男人。她一直谎称那是她的哥哥……我都知道,不过来之前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那个男人已经是植物人,下半辈子都会在病床上度过,能不能醒过来也是未知数。

医院得到最好照顾,花销巨大,且是无底洞,她是为着这个才到我身边来的。可是,大师,如果我真心实意待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会爱上我吗?”

朝朝鼓励他,“会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一心一意对她,她总有一天会被你打动。”

葛益智笑起来,“谢谢云大师,这次鉴定,栀子的那些话,还请云大师替我们保密。”他掏出手机扫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付款条形码,转给真爱鉴定所一笔非常可观的费用,“这是鉴定费和保密费,麻烦云大师了。”

朝朝笑得合不拢嘴,“不麻烦不麻烦。”

目送今天的这位大款客人离开,朝朝感慨,“人不可貌相,这个葛先生的品格还挺高尚。”

唐望舒则冷冷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为着各种奇怪的理由和不爱的男人在一起。”

“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说栀子,她和时下那些爱慕虚荣傍大款的拜金女不一样。纵然她不喜欢葛益智,也是打算一心一意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是吗?”唐望舒扯了扯嘴角,“等时间长了,当她过惯养尊处优的富足日子,当她跻身上流社会,当她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她会不会嫌弃葛益智的皮囊?

她会不会被那些凑上来的漂亮男人迷了眼?又或许,当她手里有了足够的积蓄,她会不会抛弃葛益智去追求自己的真爱?而葛益智,他会不会一直包容栀子?一直容忍她对所谓哥哥的照顾?一直耐心等待她的回应?”

朝朝眼角抽搐,“大哥,不要这么悲观,世界是很美好的。”

唐望舒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不是很友善。他拿起刚刚葛益智喝过的杯子,“我问你,我的这套杯子为什么少了一个?”

话题的忽然转换让朝朝措手不及,“啊,那个……就……曹纶喝过的,舒窕很喜欢,我就送给她了……”

“谁允许你随便把我的东西送人的?”他的脸沉下来,重重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

朝朝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杯子至于吗?真爱鉴定所是我和你共同经营的,我送朋友一个杯子难道也做不了主吗?”

“你做不了主!我是真爱鉴定所的大股东,店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是我花钱买过来的,你没有资格送人。”

“你——”真是太可恶了!他背叛了他们的革命感情去追求苏扬,她都没有冲他发火,他居然为了一只杯子冲她发脾气,真是没天理了。朝朝恨得牙痒痒,抓起唐望舒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口。

唐望舒站着没动,朝朝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瞄一眼他的手掌,虽然有牙印留下,但她刚刚应该咬得不重吧?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不像生气,也不像不生气,有些悠远,有些无奈,还有些烦躁。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往前逼近一步。朝朝咽了咽口水,连忙又往后退了一步:唐望舒不打女人吧?

他抬起手,朝朝眼皮子一抖,却见他拿起旁边玻璃缸里的车钥匙,扭头离开了。

朝朝不相信自己轻而易举被放过了,心有余悸拍拍胸口。舒窕从外头进来,指着唐望舒扬长而去的保时捷,“他怎么了?也不和我打招呼,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朝朝撇撇嘴,“他生气我把杯子送给你了。”

“这么小气。”舒窕撅起嘴巴,问朝朝,“你又在生气什么?”

“我生气他在追求苏扬。”

“什么?”真爱鉴定所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声,舒窕完全震惊了,石化一般,许久没有动弹。

朝朝小心翼翼唤,“薯条,你没事吧?”不用比她还激动吧?

舒窕五指一伸,“别说话,让我思考一下。”

“思考……什么?”

“是做唐望舒坚强的后盾帮他把苏扬追过来气死薛愿,还是帮你把唐望舒追过来证明你比苏扬更有魅力?”天人交战之后,舒窕有了答案,开始暴走,“他居然追苏扬,他为什么追苏扬?你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他居然不追你?”

朝朝,“……”

“苏扬这个不要脸的,抢走你的男朋友就算了,现在连你身边的可发展对象也不放过。不行不行,这次你不能再输给苏扬了。我们必须把唐望舒追到手,不然你的脸都丢到姥姥家了。”舒窕向朝朝挥手,“本来是找你吃午饭的,不吃了,我回去写个策划书,你等我通知。”

“我……那个……”

然而,舒窕已经风风火火跑了。

朝朝感觉,事情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了……

葛益智之后,整个下午都没有客人,朝朝坐在店里昏昏欲睡。本来是打算打烊之后回家洗洗睡的,结果,舒窕的电话来了。得知唐望舒在追求苏扬,亲爱的舒窕义愤填膺、热血沸腾,根本没有心思静下来认真工作。她浑水摸鱼,用毕生智慧,洋洋洒洒写了一份策划书——《论云朝朝如何追到唐望舒》。

“朝朝,你知道和苏扬比,你的优势在哪里吗?苏扬她虽然长得还不错,从小养尊处优养得她气质也不错,但她有个致命弱点,她身材不好。她没胸没屁股,她是搓衣板,她是干瘪四季豆,哈哈哈……”

“至少比苏扬大啊,你好歹是俩苹果,她只是俩金桔。”舒窕分析的非常透彻了,“而且你健康朝气有活力,小屁股又圆又翘,哪里是那个病秧子能比的?你要做的,就是要在唐望舒面前释放你的健康朝气活力,以及碾压苏扬的好身材。”

朝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警惕地问,“我要如何释放?”

“穿上性感比基尼,给唐望舒最直接的视觉冲击!”朝朝默默裹紧了身上的羊羔绒外套,听得舒窕声音持续亢奋

“地方我已经订好了,就在环西的小汤山温泉会所,为了不让其他美女有机会碾压你的身材,我特意包了一个大池子,VIP区域,感动吗?”

“感动。”朝朝嗅了嗅鼻子,“辛苦你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邀请唐望舒。”

开车去城西要半个小时太远了,她没有比基尼只有一套游泳穿的小背心配套小短裤样式的泳衣,她也没有兴趣在唐望舒面前穿比基尼。朝朝有很多理由拒绝去小汤山温泉会所,不过,舒窕一定会不依不饶想尽各种办法磨得她发疯。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交给唐望舒了。

和她们一起泡温泉了?别开玩笑了,唐望舒答应才怪。

结果,电话那头,唐望舒只沉默了一会儿,爽快答应了,“好。”

留下朝朝风中凌乱,说好的高冷人设呢?

这下子,朝朝不去也不行了。

她先回家拿了泳衣,再开车去小汤山。唐望舒和她差不多时间到,舒窕是一早到了的,一见他们就迎上来,笑得花枝乱颤,“你们两个好有默契噢,几乎是同时到的。”

一副一定要把她和唐望舒扯上关系的架势。

唐望舒双手插进裤兜里,看了一眼舒窕又看了一眼朝朝,淡淡问,“怎么忽然想到泡温泉了?”

朝朝扯了扯嘴角,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舒窕连忙回答,“我手里正好有三张过年时候抽到的优惠券,要不是马上过期,我才舍不得请你们咧。”

舒窕认为,在追求唐望舒这件事上,千万不能让唐望舒觉得朝朝太主动,女孩子要矜持,所以,所有的黑锅就让她一个人背吧。朝朝私以为,这不是背黑锅,这本来就是舒窕的锅。

不过舒窕确实是喜欢泡温泉,一年四季一有功夫就往小汤山跑。她有各种各样的比基尼,一个人泡的时候穿什么样的,和闺蜜泡的时候穿什么样的,和同事泡的时候穿什么样的,尤其是和男性朋友泡的时候穿什么样的,都有讲究。

她对朝朝的泳衣非常不满意,“这不是你和我游泳经常穿的那套吗?你不会就这么一套吧?”

“没错,我就这么一套。”朝朝换好泳衣,在外头裹上大浴巾。

舒窕一把把浴巾给抽了,“拉倒吧,泳衣都保守成这样了,还裹什么裹……”

“刚冲过澡,我有点冷。”朝朝又把浴巾攥回来,扫了一眼舒窕身上的泳衣,“还好意思嫌弃我呢,我这身再保守都比你这身洋气吧?你确定你是来泡温泉的?你不是来潜水的吧?”

舒窕的这套姜黄色的泳衣,将她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丝合缝,只有一张脸和手足露在外头。她骄傲地告诉朝朝,“不懂了吧,这叫Burkini,我可是为了你才穿成这样。”

“为了我?”朝朝表示不明白。

“大姐,你看看你这身材,再看看我这身材,我要是不穿得严实点不是抢了你风头吗?”

朝朝默默道,“你之前还夸我身材来着。”

“那要看和谁比了。放心,和苏扬比,你稳赢。”

朝朝,“……”

唐望舒动作比她们两个快得多,早就舒舒服服泡在池子里,半眯着眼睛,很是惬意的模样。朝朝走过来的方向,正好看到他赤裸的后背上有不少伤疤,一道一道,像是被利刃划伤留下的。

朝朝不禁有些疑惑,这样的伤痕好像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养尊处优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身上。

听到脚步声,唐望舒睁开眼睛,目光微微一扫,看了一眼舒窕身上的Burkini,又看了朝朝一眼。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向朝朝传达了一个信息:神经病。

朝朝忍不住笑起来。

她摘掉浴巾下池子,虽然感觉和唐望舒一起泡温泉有点奇怪,但好在温泉池子大,一人占一头,倒也不觉得尴尬。

舒窕在她身边叹气,悄声说,“你摘掉浴巾的那个刹那,唐望舒波澜不惊,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说你穿得太保守了,都没有惊艳的感觉。”

“没关系,至少你引起了他的眼神变化。”朝朝轻声笑,“肌肤和泉水最大程度地接触才是泡温泉,你这个样子泡不出效果的。”

“开玩笑,我今天是来泡温泉的吗?”舒窕一扭头,忽然扬声喊,“唐望舒,一起来斗地主啊。”

池子中央有石桌石凳,适合一边泡温泉一边下棋打牌或者喝茶吃水果。

唐望舒靠在池子边上没动,他说,“我不喜欢打牌。”

舒窕在水底下踢了朝朝一脚,朝朝假装没有感觉到,于是舒窕又狠狠掐了她一把,朝朝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娘们下手太狠了。

“那下棋吧。”她被迫接过话茬,一边往池子中央走过去,一边提议,“我记得店里有一套象棋,是你带过来的吧?你喜欢下象棋。”

唐望舒眼眸微微一闪,问,“你也喜欢下象棋?”

“额……”朝朝不好意思道,“我喜欢用象棋下五子棋。”

唐望舒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浮起淡淡笑意。朝朝很少看到他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委实不赖,像春日微风吹过山头,遍地鲜花忽然齐齐盛开。她心头浮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这个画面曾经在哪里看过。

梦里?书中?还是电视里?

朝朝微微出神。

舒窕大跨步走过来助攻,“我不会下象棋,也不会五子棋,只好看着你们两个人下了。”她侧头向朝朝眨眼,忽然一愣,目光落在朝朝腰间右侧,“你这儿怎么有道疤痕?给我看看,好像延伸得挺长的……”

说着就要拉开朝朝的泳裤检查。

如果不是舒窕提醒,朝朝差点忘记自己身上这道疤痕。她连忙侧过身子,语焉不详糊弄舒窕,“你太夸张了,不过十几公分的长度,就过年的时候在老家,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墙上一个坏掉的毛巾架。”

她说了谎,可是脸不红心不跳,舒窕不疑有他,只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门。

朝朝哈哈笑,“你想得太远了吧?”

可惜温泉池子里还有一个人,在她侧过身子的时候,那道掩映在泳裤里头,却有两公分长露在外面的疤痕被唐望舒看在眼里。他不像舒窕这样好糊弄,凌厉的目光一扫已看出端倪。

唐望舒没有打算帮她隐瞒,一开口就打了朝朝的脸,“这不是毛巾架子划出的伤痕,这应该是手术刀口缝针拆线的疤痕。”

朝朝,“……”

“手术刀口?嗳,唐望舒,你先闭上眼睛。”舒窕果断掰过朝朝,扒拉着她的泳裤检查疤痕,距离那次手术不过三个多月,仔细一些,便是舒窕也能看出缝针的痕迹。她口气不善,“喂,云朝朝,你什么时候做过手术我怎么不知道?”

朝朝恶狠狠瞪了唐望舒一眼,张张嘴正要编点瞎话,舒窕先发制人,“想想好再说话。我俩认识快五年了,一起游泳、汗蒸、按摩,去年十二月六日是我的生日,那天晚上汗蒸我们还互相搓背来着,那时你浑身上下可是什么疤痕都没有。今天是三月十八日,好,中间一共三个月零十二天,你说说看,什么时候做的手术,为什么要做手术?最关键的是,为什么我不知道?”

舒窕感觉自己闺蜜的位置受到了威胁,她很不高兴。

唐望舒倚靠在池壁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热闹。

朝朝头都大了,这件事,她并不想告诉舒窕。可舒窕是死磕到底誓不罢休的性子,此时正一副饿虎要扑狼的模样瞪着她。她咽咽口水,吞吞吐吐,“额……就是……”

“等等!”舒窕突然名侦探柯南上身,推测道,“我记得圣诞节之后,我们有整整一个月没有见面。打电话给你,你说家里有事,回老家去了。然后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是——”

舒窕走到池子边上拿起手机翻朋友圈,“是1月26日,你发一个状态,说是分手了,恢复单身。我看到这条朋友圈之后,马上开车到你家来了。所以,一定是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做个手术再休养出院!是不是和薛愿有关?圣诞节那天晚上,我记得你是要回家和薛愿共度圣诞的!”

朝朝沉默下去。

“你倒是说啊。”舒窕急了,“什么手术要在右侧腹部开口子?阑尾炎?胆结石?你不会是生了个孩子吧?”

朝朝叹了一口气,终于说,“是肾。苏扬她,患有肾炎,苏广平希望为她换一个健康的肾。他曾经派人找过我,说是我的数据和苏扬的数据吻合,希望我移植一个肾给苏扬。

我问过医生,苏扬只是慢性肾炎,不是非换肾不可。但苏广平防患于未然,担心女儿吃苦,更担心肾炎恶化成尿毒症,故此想出一劳永逸的法子。”

“苏广平要出两百万买我的肾,我没有同意。后来,医院看过苏扬几次。再后来,圣诞节,薛愿准备了烛光晚餐,我喝了一杯下了药的红酒。醒来的时候,肾脏移植手术已经结束。我没有见到苏广平、苏扬或者薛愿。苏广平派了家中的管家莲妈来照顾我,医院的VIP病房里住了一个月。

莲妈同我说,这件事苏广平从头到尾没有插手,如果我报警,查出来的结果也只是薛愿一人所为。她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便是病房中进进出出的医生和护士,都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知道这些话定是苏广平吩咐莲妈说给我听的,我听得很气愤,可我又知道莲妈其实说得是对的。苏广平有钱有势,我对上他,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出院的时候,薛愿来见我。他说凉川地震的时候,他曾冒着生命危险与我同生共死。他说,这个肾就算作他当时不离不弃的回报,从今以后,他和我,一刀两断,互不拖欠。”

  朝朝垂下眼睛,慢慢平复激荡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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