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旅行青蛙是被曲解的佛系

佛系这个形容刚出来的时候，我对它是比较无感的，觉得只是个戏说罢了。

后来，旅かえる（旅行青蛙）这个日本单机养成类小手游在网上大面积地火了，身为运营人，也看了几篇头头是道地分析其火爆成因和运营策略的文章，这才本着百看不如一试的规律，下载了它。也颇玩了些天，不得不说，几乎不玩任何手游的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虚拟小青蛙的日常动向，产生了牵挂和期许，——一定的用户黏性是有过的。

体验了之后，我觉得，任由来去、不悲不喜的平静感，应该是这款游戏想要贯穿始终，传达给玩家的。但如果偏要以佛系来概括这款游戏的调性，则不准确，甚至必然产生了误导。

因为，用来形容旅行青蛙的“佛”，应该是与形容怎么都行的生活态度的“佛”同类，是指向这两个场景里的当事人的。前者指的就是这只虚拟的青蛙，其“佛”性体现在，无论被玩家怎样对待，其反馈都相对地不可预期，不易被操控，亦没有表情和互动；而后者，就是一如虚拟青蛙在游戏中的状态一样，在现实生活中，无甚所求，更无激情的人们。所以说，这里的“佛”，是曲意了的佛。戏说尚可，若要当真，难免误人了。

一个字的意思是可以变，不同的人去认知，不同的场景下，产生出别样的意味，本也寻常。只是，当这个字的新解出现了与其本意完全对立的意思，那么，将两者拆分开来，匹配一个新字来形容新意，或者，找到更符合这个新意的字来与之组合，似乎更妥当吧。

佛的本意，刨去迷信的角度，是形容一种自在、圆融的状态，是一个人在俗世中炼心到一定高级境界的阶段性结果。这结果自然也是动态的。它从没有说要一定如何。抛却什么、舍弃什么、追逐什么、戒断什么，本来都是相互辩证的关系，没有绝对的要或不要，引导或不引导。说到底，它其实只是教你自己反省自己，一切自己做决定。这里所有的倡导性建议，全围绕着一个“观内心”。

但是，按照旅行青蛙的套路，对玩家而言，它哪里有让人“观内心”的意思呢？作为一款全球爆火的手游，让你放不下，是它的企图心。所有看似风轻云淡的设定里面，都包裹着步步为营的商家韬略。氪不氪金自是随你，蛙回不回却也真是随它，并且，人家游戏公司也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你深陷其中，不顾其他的啊。消耗你的时间和金钱，但不引导你在为人的意识上有任何的长进，甚至促成了攀比的心态，这自然是背离了佛字的本意。

这里还不得不说一下促使我觉得旅行青蛙这游戏别扭的源头了——就是最强大脑这个节目。

就是前一段最新一季出来的时候，作为近来几乎唯一一个能和家人一起观看的电视节目，和家人一起看了最强大脑新一季第一集的预选赛，没记错的话，数字华容道和层叠消融，分别是第一、二道大拨轰的淘汰赛题目。

看的时候，父母也照常感慨几下电视里这些别人家的孩子。虽无恶意，在我听来，还是有一些不忿和挑战的意识萌生。后来，偶刷知乎，看到质疑何猷君21s出线的数字华容道作弊的帖子，我就把这两个题下了。谁知道，玩过以后，竟要感慨最强大脑终究毕竟是档综艺节目，这新一季的题目不仅水了，还有些坏了。同时，觉得如果以佛字的本意来讲，数字华容道和层叠消融这两个App，倒还可以入列。

先说数字华容道。我玩传统华容道，少说也是十几年以前的事情了。这一次，受了节目造势的影响，我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游戏应该不简单的。且对15个数字，4*4棋盘的用时长短也有个估量了。因为节目里的前赛季胜者鲍橒曾在感慨第一名出线只用了21s时说过，“按说这游戏，普通人玩，一两分钟就算不错了”。可是结果呢，才玩第二次，我就刷进一分了，第三次，43s。再几次，都比较平均在这附近，现在最快的那一次是31s，游戏里面显示的，在这个玩法的当前世界排名（应该是按单个玩家所有轮次的成绩平均值来排序的），是，这个游戏的当前玩家总数是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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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还有些怀疑，因为打开这游戏的玩家成绩排行榜，手机第一屏上显示出来的第1-6名玩家的4*4用时，竟然都是1-2秒钟，再往下翻，需要点“显示更多”链接之前，第25名玩家的用时，也仅仅5s。若这些成绩都是真的，可不是足以说明最强大脑节目的选题太水了吗。事实上，自己再多玩儿几轮儿，我就愈加确信这些成绩的真实性了。因为，数字华容道这个游戏，要达到解题的标准，真的就只在于用时，而要达到最优解，也就是用最少的步数将所有数字归位，也真的远不需要动用公式。说它可以够的上真佛系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在玩儿的过程中，只要是个认知正常的人，或早或晚，只要你一直玩儿下去，找到能够把这些数字归位的那个感觉，找到一个你自己的操作节奏，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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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强大脑的变质就体现在，它作为一档志在，也必将对普通民众产生影响力的节目，为了节目的好看性和收视率，牺牲掉了对真正的脑力角逐比赛所要求的选题门槛，和对观众的正向引导的追求。数字华容道是这样，层叠消融亦然。两个明明有大把大把日常被定义为普通人的人，都能在不大量刷题、不套用公式、不作弊的情况下，做出高于节目里晋级的人的成绩的小型益智游戏，在荧屏上面，被刻意演绎得奇诡刁钻，仿佛常人水平绝难触及。一个澳门赌王小儿子刷出来的21s，又给本来单纯的一道题，增加了多少话题性和传奇色彩？无形当中，是更容易让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感到自惭形秽、自甘平庸呢，还是能因为这个节目启发斗志，涌起也想要试一试的念头？如果说是后者，那就至少不要再标榜自己是在认真做一项中外脑力奇人角逐的比赛了吧。

说回来。拿我现在玩的这款数字华容道App来说，觉得它有禅意，是因为，从游戏本身，在玩儿的过程中，可能是因为既分散，又聚焦了注意力（这个过程既发生在你做其他事情和切换到游戏之间，也发生在你专注玩儿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发现它潜移默化地就调节了我的情绪和思绪。也可以说就是调节了心情。从用时上说，每一轮一个新的开始，这个短平快的小游戏的计时显示在角落，毫不引人注意，不刻意营造紧迫感，你若